樊全究竟想干什么?
他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?
跪在地上这一刻,卢弃突然想起了刚才同样跪在地上的樊全。
小弃,叔父要是没有记错的话,你今年应该有十五了吧?
耳边忽然传来樊哙的声音,卢弃一愣,马上说:叔父没记错,侄儿刚刚过了十五岁生辰。
十五…
…
十五,好,好啊!
樊哙似乎有些走神。
哎,哎,老樊,你干啥呢,这是我儿子!
对,这是你儿子!
樊哙干笑了一声,把卢弃搀扶了起来:和你爹还住在以前那地方?
卢弃点点头,樊哙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眼。
卢绾眼睛眯了眯,正想开口,樊哙忽然笑了起来,热情地说:走,去我家,我老樊亲自下厨,给你们爷俩做狗肉吃!
慢着,吃狗肉可以,去你家,还是算了吧!
卢绾眉毛挑了挑:你媳妇呢,她在不在?
放心,我媳妇不在,进宫陪她姐姐去了。
樊哙回了一句,马上红着脸:这都是什么老黄历了,你现在又不唆使着我老樊去赌钱,我媳妇就是在家,她也不撵你了!
是吗,你确定?
绝对不会,绝对不会!
樊哙拼命地摆手。
见老爷子已经做了决定,卢弃叫来管家悄声吩咐了几句,就带着卢义,跟在两个老头身后,朝着舞阳侯府走去。
等到他们四人走远,卢家的奔丧队伍也动了起来。
一个时辰后,舞阳侯府大厅里。
两口大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几坛家酒也去了封泥。
卢绾、樊哙半躺在地上,相互劝着酒。
卢弃放下酒碗,对靠在柱子边的卢义点点头,主仆二人溜了出去。
樊全呢,你把他藏在哪里了?
右拐,走完石子路,有一座假山。
你把他藏在假山背后了?
也不算,是他自己栽进去的。
栽?
卢弃不由得加快了脚步。
石子路走完,穿过一个圆形门洞,果然有一座两人高的假山。
卢弃围着假山绕了几圈,除了觉得这座假山的堆砌有一部分过于突兀外,并没有见到樊全。
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