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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4章 临终关怀(1 / 4)

“曾有一位身形高挑,头戴兜帽的旅者经过我们村庄,磨坊主的学徒汉斯,一向喜欢欺凌弱小,觉得找旅者威胁要钱是个好主意。然后,我还没反应过来,一柄我从未见过的精美长剑就突然出现在旅者手中,直到长剑从汉斯的锁骨劈到了胸骨,我才反应过来。”——埃德加,西格玛帝国一处村庄的长老

“不搞了。”等施里纳斯托靠过来后,达克乌斯随意地说道,语气里带着一股散淡,仿佛这件事在他眼中从未真正重要过,“你看着办。”

施里纳斯托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,而是盯着达克乌斯的侧脸,试着揣摩那份若有若无的心意。他很清楚,眼前这位并不是轻易说放弃的存在,每一句话背后往往都藏着深意。

“没必要了,不是吗?”达克乌斯抬起手,指了指远处,百无聊赖地说着,像是随意一挥,却将话锋定了下来。

施里纳斯托转头看了一眼远处,神色凝重了几分。他很快便领会了达克乌斯的意图,胸口微微起伏,最终郑重地点了点头,然后默默转身,离开了。

一段话语,一段动作,便决定了一些人的命运。

随后,达克乌斯俯身趴在围栏上,双臂随意搭着,静静地看着远处。他的目光穿过波光粼粼的海面,落在那片犹如孩子玩拼装积木般搭建出来的泊位上。

他回来了,回到了洛瑟恩。

甲板的木纹在脚下延伸,仿佛一道横亘的界限,提醒他仍旧身处海上,仍旧游走在归来与未归之间。

随着杜鲁奇的到来,原本不起眼的北港每天都有着新的变化。最初,它不过是一个简陋的『--』型,接着逐渐扩展成了『凵』型,又再变为『凹』型。

说是『凹』型,其实更像是某种抽象的符号。

远远望去,就像被暴雨梨花针密集射中后的图案,除了底部依旧稳固,其他位置则长出了无数细长的『一』或『丨』。而在现实中,每一个『一』、『丨』都代表着一段泊位,能同时供应数艘杜鲁奇的信天翁级货船停泊。

这样的设计让港口的功效被发挥到了最大。

贴近陆地的『--』型泊位,配合机械装置,可以将成堆的集装箱高效吊装进货船;而延伸出去的泊位,则方便兵源和徒手搬运的物资直接登船。

然而眼下,格局却再次变回了『凵』型。那些原本用来填充结构的特种驳船,此刻被集中调动,全部停泊在内海,依托山体,硬生生组成了一道防御阵地,宛如突兀的石齿,咬紧洛瑟恩的东北方向。

“最后一波了?”科洛尼亚靠了过来,身体也俯向围栏,与他并肩而立,目光同样投向远方,看着不远处那支正做着出发前最后整队的船队。

海面上,信天翁级货船正一艘艘排列,前后左右皆拉出合适的间隙,整个队形像经过反复校准过的阵图。外围,护航的掠夺舰在缓慢游弋,犹如群狼护卫着庞大的驼队。

整个场面看起来,就像是北大洋或北极航线上的盟军商船,好在敌人没有潜艇或是破交舰、轰炸机之类的存在,但敌人有龙。

“是啊。”达克乌斯低声感叹,话语中带着难以捉摸的意味。

整个海面上,只有他所在的船只正驶向洛瑟恩,孤独地逆着潮流前进。而其他的船只,几乎无一例外,都是从洛瑟恩驶出。除了眼前这支正在整队的庞大船队外,还有三艘船在码头解缆后径直离开,航向明确——安格瑞尔。

正当他准备开口继续说些什么时,甲板后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与吵闹。那嘈杂声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他皱眉,缓缓转头看去。

只见荷斯剑圣们将原本关押在船舱的邪教徒推搡着驱赶上了甲板,伴随而来的,是一阵混乱的噪声。

推搡时身体与船身撞击发出的沉闷声、邪教徒们因绝望而吐出的咒骂与疯狂的诅咒,还有剑圣们不耐的呵斥与冷厉的命令。有人被猛地推了一把,整个人撞向栏杆,发出一声痛呼,随即又被粗暴地按住,强迫跪下。

空气在短短的数息间便充斥着火药般的紧张感,甲板上乱糟糟的场景仿佛随时可能彻底爆开。但很快,这种热闹便被重新压制住。剑圣们沉稳而有力的动作,让喧嚣始终控制在某个范围之内,不至于失控。

混乱是一种表象,结果早就注定。

达克乌斯就这样看着,目光悠然且带着几分冷漠。他看到施里纳斯托高举巨剑,站在围栏边缘,那一瞬间,情不自禁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堂姐。而同样正饶有兴致地观望的科洛尼亚,也几乎同时转过头来,与他四目相对。

下一刻,他们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。

笑声轻轻,却带着一股意味深长。

整个过程中,姐弟之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但双方都清楚对方在表达什么。

那是杜鲁奇旧时代的回响,是血脉和记忆深处共同铭刻的东西。

在达克乌斯看来,此刻的施里纳斯托,仅凭那姿势,就足以让人联想到另一个名字。换上一身漆黑的盔甲,再将手中的巨剑换成斩刑刀,若是天空也能从湛蓝变作铅灰,那施里纳斯托与早已消逝在历史尘埃中的哈尔·冈西侩子手,几乎没有什么区别。以施里纳斯托如今的地位,至少也是个队长,足以成为一个行刑领队。

那一幕,几乎像是古老残影在现实中短暂复苏。

“以荷斯之名!”

三个词,三个音节,如同斧钺的节奏。

当第一个音节从施里纳斯托口中吐出时,原本贴着甲板的剑尖猛然挑起,直指天空;当第二个音节落下时,巨剑划破空气,带出凌厉的破风声;而当第三个音节冷冷坠地时,邪教徒的脑袋应声飞起,利落地坠入翻滚的海浪之中。

“好手艺!”达克乌斯轻声赞叹,语气里透着几分真心的欣赏。

众所周知,砍头是一门技术活……

但眼前的这一刀,干净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。

荷斯剑圣们将邪教徒们的身体牢牢按在船舷围栏上,强硬得像是把邪教徒钉死在剁肉的案板上。颈项伸出船舷,脖子卡在扶手位,整个画面带着一种诡异的仪式感。

达克乌斯赞叹的原因,不仅是处刑的利落,还因为整个过程几近无声。没有刀锋切开血肉与脊椎的刺耳响动,更没有巨剑与扶手碰撞的金属错击。

施里纳斯托的手艺,丝毫不逊于哈尔·冈西侩子手,而打造巨剑的工匠手艺同样非常好。

脑袋在离体的瞬间,直接坠入海浪,被拍碎的浪花吞没,没有溅起半点污秽的痕迹。而鲜血才刚喷涌而出时,按着尸体的剑圣们便默契地抬起残躯,毫不犹豫地抛入海中。甲板与栏杆依旧干净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施里纳斯托收剑,动作冷冽果决。完成处决后的他,缓缓回头,视线落在达克乌斯的身上。那一瞥中,既有报功的意味,也有……

知道魔剑士为什么看过来的达克乌斯,会心一笑,他抬起手,冲着施里纳斯托比了一个大拇指。

这并不是单纯的夸奖,而是一种认可。

施里纳斯托见状,满意地点了点头,那一抹冷冽的笑容掠过脸庞,随即转过身,不理会仍在发出嘶喊与诅咒的邪教徒们,动作干脆地动了起来。

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……一直到第十个。

每一颗头颅落下,海水都会在短暂的瞬间翻起漩涡,仿佛大海本身也在吞咽这些污秽的灵魂。甲板上的空气随着鲜血的弥散而变得沉重,但剑圣们动作的冷静与熟练,又让整个处决场面呈现出一种残酷的仪式感。

当他正准备挥下巨剑砍第十一个的时候,芬雷尔叫住了他。短短几句低声的交流,他收起动作,点点头,将那柄滴血未沾的巨剑挂回背后的剑鞘里。

然而,这并不意味着一切就此结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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