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目光很复杂，有厌恶，有自嘲，还有一丝……解脱。

他疲惫的道：“法律，是保护人权不受侵犯的最后一道防线。程序正义，是通往实体正义的唯一狭窄的门径。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信仰。”

他的开场白，让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开始进行他教科书般的程序辩护了。

顾杰看着陈默，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。

然而，陈默话锋一转。

“但法律，不应该，也不能成为高智商罪犯玩弄人心、践踏良知的工具。”

“我的工作，是穷尽一切法律手段，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。但我的使命，是维护法律的尊严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，最后说道：

“我的当事人，在法律上，是无罪的。”

“我的陈述，完了。”

说完，他坐了下去，闭上了眼睛，仿佛耗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。

全场哗然，包括庭内外！

旁听席所有人都交头接耳，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。

这是什么意思？

什么叫“在法律上是无罪的”？什么叫“我的陈述完了”？

这听起来，不像是辩护，更像是一种……声明！

被告席上，顾杰脸上的笑容，僵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陈默的侧脸，眼神从自信，到错愕，再到一丝恐慌。

公诉席上的姜若楠和她身后的孟辉等人，也是一脸的错愕，他们预想了陈默无数种反击的方式，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。

这章没有结束^.^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！直播间里，弹幕开始刷屏。

【卧槽！卧槽！什么情况？我没听错吧？】

【陈默这是……反水了？临门一脚，把自己的当事人给卖了？】

【不对！他没卖！他说了‘在法律上是无罪的’，他完成了他的辩护！但他又说‘法律不该成为罪犯的工具’，这……这是在疯狂暗示啊！】

【高手过招，全是心眼子！我懂了，陈默的意思是：‘按程序我干不过你，但我瞧不起你这个B！’】

【这nima比电影还精彩！顶级律师的对决，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分出胜负的？】

启明律师事务所内。

秦峰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死死盯着屏幕，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
“他……他这是什么意思？疯了吗？他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？他的律师生涯完了！”

苏青禾和温小雅也看得目瞪口呆，完全没搞懂这神一样的展开。

只有张伟，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刚泡好的龙井，茶杯上飘起袅袅青烟，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。

他关掉直播，淡淡地开口。

“他的意思是，他作为律师的工作，已经做完了。”

张伟放下茶杯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

“接下来，就该我这个清道夫出场了。”

法庭上，李红在短暂的错愕后，重重敲响了法捶！

“肃静！肃静！”

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，最终在陈默和顾杰身上停留了两秒。

待法庭恢复秩序后，她拿起那份决定命运的判决书。

“现在，本庭对被告人顾杰故意sharen一案，进行公开宣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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