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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你许我长生无病,我免你孤苦伶仃 > 第180章

第180章(1 / 1)

简长生想冲上去,被陈伶拉住。他盯着那个铁盒,突然问:“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?”“不就是些破符纸吗?”男人啐了一口,“那老太婆骗了我们一辈子,说是什么宝贝……”话没说完,男人突然尖叫起来。铁盒烫得像块烙铁,他手一松,盒子掉在地上,符纸散落出来,被风吹得漫天飞。奇怪的是,那些符纸一碰到阳光就开始燃烧,在空中划出金色的弧线,像无数只蝴蝶。姜小花的哥哥吓得瘫在地上,嘴里胡乱喊着“有鬼。”陈伶看着那些燃烧的符纸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这些不是镇邪的,是引路的。符纸落在老槐树上,没烧起来,反而融进了树干里。树身上的树洞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,像在流泪。“他把自己的血输给树了。”陈伶的声音在发抖,“用家族的血来镇怨气,奶奶说过的。”简长生抱住他,感觉对方在发抖:“那他还能回来吗?”陈伶抬头,看见树顶上抽出了新芽,嫩绿嫩绿的,在阳光下闪着光。他突然想起姜小花说的,纹身里的蛇到了秋天会冬眠——也许不是冬眠,是换了种方式活着。那天晚上,陈伶做了个梦。梦见姜小花坐在老槐树下,怀里抱着那只纸箱,小猫在他腿上打呼噜。他的纹身不见了,胳膊上只有淡淡的疤痕,像从未有过。“我在这。”姜小花对他笑了笑,像雪化后的阳光,“树不饿了。”陈伶想走过去,却被什么东西拉住。他回头,看见简长生站在身后,手里拿着片薄荷叶,笑得一脸灿烂。“该醒了。”简长生捏了捏他的脸,“孙不眠说他又培育出新薄荷了,让我们去看看。”陈伶睁开眼,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,在墙上投下树影,像谁在招手。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,红绳好好的,没断。:新生的薄荷孙不眠培育出的新薄荷长得格外茂盛,叶片上还沾着晨露,放在姜小花曾经的窗台上,倒像是从未经历过枯萎。“用老槐树的土种的。”孙不眠给叶片喷水,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,“那天符纸烧完之后,树底下的土突然变得特别肥。”陈伶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,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,像姜小花的声音。他突然想起梦里那个画面——姜小花坐在树下,怀里的小猫长大了,正用爪子扒拉他的裤腿。“简长生呢?”陈伶收回手,红绳在手腕上晃了晃。“被教导主任叫去了。”孙不眠憋着笑,“昨天他往老槐树底下埋了只奥特曼,说给姜小花当保镖。”陈伶的嘴角难得弯了弯。他走到教室后排,姜小花的座位还保持着原样:作业本码得整整齐齐,笔袋里插着三支黑色水笔,桌角刻着个小小的“花”字,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浅。他从书包里掏出个东西,放在桌肚里——是片压干的薄荷叶,夹在透明胶带里,旁边写着日期:去年秋天,他们第一次在厕所遇见的那天。刚放好,简长生就从外面冲进来,额头上贴着创可贴,嘴角却咧到耳根:“主任说我爱护植物,还奖了面小红旗!”“又怎么弄的?”陈伶伸手去摸他的额头,创可贴边缘还在渗血。“摘薄荷时被树枝刮的。”简长生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按,“你看,老槐树现在不凶了,就蹭破点皮。”孙不眠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指着窗外,老槐树的枝桠上挂着个东西,蓝白相间的,在风里晃来晃去。“是姜小花的校服外套!”简长生第一个反应过来,拉着陈伶往楼下跑。外套被系在最高的那根树枝上,衣角绣的“花”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。陈伶爬上孙不眠找来的梯子,指尖刚碰到布料,就发现口袋里鼓鼓的。掏出一看,是个铁盒——不是姜小花埋在树下的那个,更小巧些,盒盖上刻着简化的蛇形符号,里面装着半包薄荷糖,还有张纸条,字迹清隽,是姜小花的笔锋:“老槐树结果了,甜的。”简长生抢过纸条,突然往树底下跑。树根处果然冒出几株幼苗,结着白色的浆果,像迷你的小灯笼。他摘了一颗塞进嘴里,突然皱起脸:“骗人,是苦的!”陈伶也摘了一颗,放在舌尖慢慢嚼。苦味过后,竟真的渗出丝甜,像姜小花给的那袋薄荷叶泡的水。“他在跟我们说谢谢。”陈伶把糖咽下去,眼眶有点热,“用他的方式。”那天下午,他们把姜小花的校服外套晾在教室后面的绳子上。风穿过走廊时,外套下摆轻轻扫过薄荷盆栽,叶片抖了抖,像在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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