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本站设为首页
收藏笔趣读

笔趣读

首页 书架
字:
背景色: 关灯 护眼
首页 > 你许我长生无病,我免你孤苦伶仃 > 第133章

第133章(1 / 1)

陈伶的手顿了顿,慢慢抬起,放在嘲的背上。指尖摸到那些还没愈合的抓痕,新肉从疤痕里钻出来,硬硬的,像长在皮肤上的刺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,这双手还很干净,只有几道浅浅的指甲印——是自己抓的。“疯子。”陈伶低声说,声音里却没了之前的嘲讽。“彼此彼此。”嘲的眼泪淌进陈伶的衬衫里,滚烫的,像要把布料烧穿。那天晚上,他们没玩任何游戏。只是躺在满地狼藉的地板上,听着对方的心跳声到天亮。嘲的头枕在陈伶的肚子上,手指缠着对方的衬衫下摆,像只抓住救命稻草的猫。“陈伶,”天快亮时,嘲忽然说,“我做了个梦。”“嗯。”“梦见你把我推下天台了。”嘲的声音很轻,“我掉下去的时候,看见你站在上面笑,跟第一次在巷口看见你的时候一样。”他顿了顿,忽然抬头,眼睛在晨光里亮得吓人,“你说,要是我真的掉下去,你会哭吗?”陈伶看着他,没说话。他伸手摸了摸嘲的头发,指尖沾到几根打结的发丝。床头柜上放着那瓶抗抑郁的药,昨晚被碰倒了,药片滚了一地,像撒了把白色的星星。陈伶是被锁骨处的刺痛惊醒的。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斜切进来,刚好落在嘲的睫毛上。对方正伏在他颈窝,牙齿细细啃咬着他的锁骨,像在品尝一块珍藏已久的糖果。舌尖扫过皮下凸起的骨骼,带着湿漉漉的痒意,却又在齿尖用力时透出尖锐的疼。“醒了?”嘲抬眼时,瞳孔里还沾着未褪的睡意,嘴角却勾着漫不经心的笑。他的手指正把玩着陈伶胸口的衬衫纽扣,指腹碾过布料上干涸的血渍——是昨晚手术刀刺破衬衫时留下的,暗褐色,像朵枯败的花。陈伶没说话,只是抬手掐住他的后颈。指腹陷进对方细软的发丝里,摸到头皮下凸起的骨节。嘲的身体僵了一下,随即更用力地咬住他的锁骨,直到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,舌尖舔过齿痕时发出暧昧的水渍声。“疼吗?”嘲的声音黏糊糊的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他把脸埋在陈伶的颈窝,呼吸带着薄荷牙膏和血腥混合的怪味,“上次你掐我脖子时,这里也是这么疼。”陈伶的手忽然收紧。他想起去年冬天在精神病院的探视室,自己把嘲按在墙上,拇指死死抵着对方的喉结,看他脸色从红变紫,眼睛却亮得像淬了毒的玻璃珠。后来护士冲进来拉开他们时,嘲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抠出五道血痕,嘴里还含混地喊着“再用力点”。“滚下去。”陈伶的声音沉得像结了冰。嘲却笑了,他非但没动,反而得寸进尺地跨坐在陈伶腰腹上。膝盖压住对方的手腕,迫使陈伶松开掐着他后颈的手。晨光落在他裸着的肩膀上,那里有三道平行的疤痕——是上个月用美工刀划的,长度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,据说每道都对应着陈伶左手臂上的旧伤。“陈伶,”嘲低头凑近,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,“你昨晚说梦话了。”陈伶的眉峰动了动。“你说‘别跳’。”嘲的指尖划过他的唇线,力道轻得像羽毛,“是怕我从天台跳下去,还是怕……我从你这里跳出去?”陈伶猛地翻身,将嘲压在身下。床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,地板上的玻璃碎片被压得咯吱作响。他掐着对方的手腕按在头顶,指腹碾过那些纵横交错的疤痕——有自残的,有打架的,还有几道是他亲手留下的。“游戏还没结束。”陈伶的拇指摩挲着嘲手腕内侧最浅的那道疤,是去年自己用钢笔尖划的,当时血珠渗出来,嘲却笑着说“像樱桃汁”,“现在求饶,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。”嘲的眼睛亮了起来,像两簇突然被点燃的鬼火。他曲起膝盖顶向陈伶的腰腹,却被对方死死按住。挣扎间,他的衬衫扣子崩飞了两颗,露出胸口狰狞的旧伤——是前年用碎啤酒瓶划的,当时陈伶就在旁边看着,直到血浸透了半件t恤才动手包扎,绷带勒得紧,说是“这样疤才够深”。“求你?”嘲忽然笑出声,舌尖舔过自己的上颚,“求你像上次那样,把我绑在椅子上灌烈酒?还是求你……把我剩下的药都换成维生素?”陈伶的动作顿了顿。他确实做过这种事。上个月嘲把抗抑郁的药偷偷藏起来,他发现时当着对方的面把药盒扔进垃圾桶,换成了一模一样的维生素片。直到某天半夜,他被身边压抑的啜泣声惊醒,才看见嘲坐在床边,手里攥着空药瓶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
热门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