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一个戏台前,正演着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,台下挤满了人。陈伶拉着简长生挤到前面,指着台上说:“这个戏也很好看,讲的是两个人……”“我知道。”简长生打断他,小时候家里请过戏班子,演过这出戏,“他们最后变成了蝴蝶。”“嗯。”陈伶看着他,眼神很温柔,“很美的故事,对吧?”简长生点点头,心里忽然有些感慨。他和陈伶,会不会也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,要经历很多磨难?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一样,他们有彼此,有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决心。看完戏,陈伶带着简长生去吃了碗馄饨。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,撒着葱花和香菜,香气扑鼻。简长生小口吃着,觉得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馄饨。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陈伶笑着给他递过一张手帕,“看你吃得满脸都是。”简长生接过手帕,擦了擦嘴,不好意思地笑了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两人身上,暖融融的。他忽然觉得,这样的日子真好,简单而幸福。傍晚的时候,两人往回走,手里拎着买的小玩意。路过一个卖花灯的摊子,陈伶买了一盏兔子灯,递给简长生:“拿着,晚上点亮了很好看。”简长生接过兔子灯,看着陈伶,心里充满了感激。“陈伶,谢谢你。”“又跟我说谢谢。”陈伶揉了揉他的头发,“以后不许再说了,我们之间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简长生点了点头,把兔子灯抱在怀里,像是抱着一个珍贵的宝贝。他知道,今天的快乐,是陈伶给的,而他能做的,就是好好陪着陈伶,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困难。告密李叔见陈伶竟敢带着简长生偷偷出去,气得脸色铁青。他等老爷子从庙里回来,就赶紧跑去告密,添油加醋地说陈伶被简长生迷惑,不仅耽误了正事,还带他出去鬼混。老爷子听了,眉头紧锁。他一直很喜欢陈伶,觉得他聪明伶俐,可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下人如此糊涂。“你说的是真的?”“千真万确啊,老爷子。”李叔哭丧着脸,“我亲眼看见的,他们俩在外面手拉手,亲亲密密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呢!这要是传出去,咱们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!”老爷子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把陈伶叫过来。”陈伶很快就来了,他看着老爷子阴沉的脸,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。“爷爷,您找我?”“你昨天是不是带简长生出去了?”老爷子开门见山。陈伶没否认:“是,孙儿见他一直闷在宅院里,就带他出去透透气。”“透透气?”老爷子一拍桌子,“李叔都跟我说了,你们在外面拉拉扯扯,成何体统!他是什么身份,你是什么身份,你怎么能这么糊涂!”“爷爷,我和长生清清白白,只是朋友。”陈伶据理力争,“而且身份怎么了?身份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好坏吗?长生他很好,是孙儿自愿跟他交好的。”“你还敢顶嘴!”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,“我告诉你,从今天起,不准你再跟他来往!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孙儿!”“爷爷!”陈伶没想到老爷子会这么决绝,“您不能这么不讲理!”“我不讲理?”老爷子冷笑一声,“好,既然你这么护着他,那我就把他送走,看你还怎么护着!”陈伶的脸色白了白,他知道老爷子说到做到。“爷爷,您别伤害他,要罚就罚我吧。”“罚你?”老爷子哼了一声,“我罚你禁足,在你房里好好反省反省,什么时候想通了,什么时候再出来!”说完,老爷子就气冲冲地走了,李叔跟在后面,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陈伶站在原地,拳头攥得紧紧的,眼神冰冷。他知道,这一切还没完。禁足陈伶被禁足在房里,不能出门。简长生知道后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想去看陈伶,可门口守着家丁,根本不让他靠近。他只能每天在陈伶的房门外徘徊,希望能看到他一眼。可陈伶的房门一直关着,里面没有任何动静,简长生的心越来越沉。这天他又去房门外徘徊,忽然看见一个小厮从里面出来,手里端着空了的饭菜。简长生赶紧上前:“请问,陈少爷还好吗?”小厮看了他一眼,摇了摇头:“不太好,陈少爷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,就坐在窗边发呆。”简长生的心揪了一下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里面是他自己做的糕点:“麻烦你把这个交给陈少爷,告诉他……告诉他我很好,让他别担心。”